巧活儿者的故事之青石梦

三、剪纸

“加把劲儿啊，杏香。加把劲儿啊！”“啊-啊-啊-！”从老常家传来阵阵声嘶力竭的声音。老常在门外焦虑地踱步，手背在后不停地求祷：“保佑我家杏香平安度过。”屋内杏香使尽全身的气力，将指甲深嵌进肉里，她抓着被单大叫，凌乱的头发下额上的汗珠丝丝沁出。，与腹中的孩子做最后的搏掷，产婆粗大的手按在杏香高高隆起的肚皮上说：“深呼吸，来，使劲呀！”一股血腥味弥漫整个屋子。产婆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产妇大出血，止不住呀！大人和小孩-难保呀！”老常听后入霹雳当头，冲进屋内看着面色憔悴的妻子，紧握她的手：“杏儿，你不会有事的，撑着啊。都是我害了你呀。”杏花勉强张开嘴：“不怨你，你要坚持住自己的梦想，不要轻言放弃。好好-”手便在半空中坠落。哭吼声和捶打声充斥整间屋子。

青石板上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老常为准备已久剪纸比赛而期待着，可是这几天就是杏香的产期，老常犹豫不决。杏香看透老常的心事。夜深人静时伴着雨声杏香：“常，我们夫妻一场，我明白你在顾虑什么，虽然我平时对你呵呵咋咋，但我晓得你对剪纸的热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证明你自己。我的胎稳得很不用担心，别一副窝囊相，拿出点样子来！我相信你做的到。”

“老婆，我不会让你失望。”

第二天，老常把比赛要用的纸用油纸包好，以防弄湿。等到杏香收拾时发现老常竟把颜色相近的两种纸带混了，于是急忙紧步慢步地赶到县城里，没想到在回来路在一块滑青苔上摔了一跤……

“老常，我来看你了。”

“老浦，你知道吗。我在比赛时，心里可踏实了，有她在，我不慌不乱。我心里盘算将这张’风呈吉祥‘剪好后带回来贴在墙上，让她天天瞅着順心。可……都是我不好啊。”因为巨大的悲痛，他的身体恸动许久。

乡亲们一以前来拜祭。绣娘来安慰时谈及，杏香有时会常去阁楼里坐坐。原来是，有一阵老常对剪纸不大上心，没什么动手热情便说些话刺激他，顺便带些绣娘那花虫鸟兽的图案回来，希望老常可以有些灵感和想法。

老常听后捶胸顿足：“都是我不懂得珍惜，还嫌她粗声粗气，大大咧咧，不给我面子。杏香-杏香-！”凄厉伤悲的声音让在场的都潸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