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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了,这是阿九今生的伤
2011-04-07 09:32:25

毕竟87高龄了,虽然没生什么病,老父的身体时好时坏,春节后开始卧床,好的时候还能起来到门口晒太阳。阿九下班回来便如以往一样迎了出来,心里充满喜悦。此时,春节的烟花还未散尽,偶有零星鞭炮时不时在房前屋后炸响。这个春节,对阿九而言是幸福而难忘的。这是阿九搬入新家后的第一个春节,这是阿九开启幸福大门的一个开端,这是阿九带着87岁父亲在新家过的一个和美的春节!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便从老家来到县城,随阿九一起生活,帮忙带孙子。城里生活最大寂寞是没人一起攀讲。住在县委大院,上班时间,家属区更显得静谧,一整天没人一起说话,阿九父亲便会打电话叫阿九回来,或是直接走到阿九办公室,见到阿九后,心里便踏实了。阿九说他父亲怕黑,这是许多老人的通病,因为死亡是无尽的黑。在许多春情荡漾的夜晚,阿九不是陪九嫂睡,而是跟年迈的老父一起睡,有阿九陪着睡,老父睡得极为踏实。有一段时间老父到尚未装修好的新家住,每夜,阿九都要步行大约30分种到新家,陪父亲睡,早晨又早早地步行到单位上班。父亲爱吃羊肉,却又不好意思直说,往往会对阿九说最近头痛,阿九便明白,叫妻子到市场买点羊肉回来。看着父亲有滋有味地吃着羊肉,阿九便会问父亲:现在头还痛吗?父亲答:不痛了,不痛了!阿九便会心满意足。夏天的夜晚,阿九会开着摩托,载着父亲,以散步的速度,到城郊兜风,呼吸乡野的气息,这是父亲最开心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常常到父亲去马洋看妇女跳舞,父亲在看跳舞时找到了老乡,边看边谈,极为开心。阿九知道沉默寡言的父亲的寂寞,阿九总会想方设法让父亲开心。父亲是九阿的牵挂,是阿九生命的码头,每天下班回来,总会看到父亲的笑脸,这比什么都重要!在阿九最灰暗的日子,在阿重身心交瘁的日子,因为父亲的存在,让他度过那些艰难,父亲是他的航向!每个男人的成长过程,父亲是第一位老师,父亲的一言一行,影响着一个男人的一生。父亲可以是朋友,可能是兄弟,有一句话说得好:“多年的父子成兄弟”。写至此,我想起了老D,老D父亲去逝二年多了,可他一直无法绕过去,一直痛在心里,每每说起父亲,他总是潸然泪下,柔肠寸断。曾与父亲说好了,退休之后,便可回乡,每天陪着父亲喝小酒,可从明月升起直喝到明月不见踪影。可是父亲走了,酒还在,酒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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