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16日上午9时30分,上海胶州路特大火灾事故已导致53人死亡,另有70人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其中17人伤势严重。
此次高楼失火造成重大灾难的直接原因是无证电焊工违规作业,但高楼救援面临多重挑战则是重要原因之一。例如,消防云梯难以达到20层以上,使20层以上火势难以控制,而上海的特大火灾楼层高达28层,消防水枪鞭长莫及。尽管警用直升机也参与了此次救援,但因现场浓烟火势太大,飞机无法靠近大楼。原本计划将楼内居民从楼顶通过直升机撤离的计划没能实现。
不仅仅是上海这次的高楼失火损失惨重,全国和世界各地的住宅以及办公高楼失火也同样避免不了毁灭性灾难的结局。高楼早就在提醒人们,如何让高楼更为安全和宜居,当然各国家都有预防措施。首先是在高层建筑方面,各国的建筑法规都有相关规定。例如,中国的《高层民用建筑设计防火规范》规定,10层及以上的居住建筑、建筑高度超过24米的公共建筑都属于高层建筑。高层建筑必须设计防火分区、自动消防系统和疏散通道;建筑高度超过100米的公共建筑,每15层必须设置避难层。其次是对公民的高层居住防灾给予教育指南,让居住者掌握自救措施等。尽管有这些措施,但高层建筑的灾难还是频频发生。也因此,防范高楼灾难的根本要素在于反思高层建层,限制、减少甚至终结高楼。
今天,高楼建筑的兴盛和发展已经达到顶峰,最甚者莫过于2010年1月4日正式启用的世界第一高楼迪拜塔,高度为828米。修建高楼的目的大约有内外两个因素,外表的因素是面子和景观文化,体现了人们对“高大全”景观的崇拜,甚至把高大建筑当作一个国家和地区崛起的象征。而内在的要素则是,高楼可以达向空中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使城市人口的居住面积向立体化方向发展。
然而,高楼的建造和发展也同样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安全问题,这种安全并非只是防范失火等,而是涉及许多领域。安全首先体在高楼的建筑质量上,它不仅要求高楼防地震,还要求能防风灾和防光污染等。例如,高层建筑的分压力和震荡都特别大,人根本感觉不到的小震荡,在高楼上震荡就很大。在规划设计时,抗分压、抗震能力的技术措施要非常到位。稍有疏忽,就会造成高层楼房的倒塌。
此外,高楼居住者对宜居和安全的要求更高。例如,对用水的要求需要采取层层加压供水,每隔几层建一个设备层,安装加压水泵。高楼住户人数多,需要更多的电梯,还需要安装发电机组多回路供电,预备停电时应急。但是,万一出现问题,高楼的用水、用电就难以为继,逃生也成为更重大的难题。
所有这一切都击中高楼的两个要害问题:安全和宜居。比较一下就可以发现,高楼其实是欧洲所抛弃的建筑方式。去过欧洲国家的人都知道,欧洲高楼甚少,城市街道两旁,通常为四五层的楼房。为何欧洲少高楼,对此有不少的答案,如认为欧洲人善于保护自己的文化和传统建筑,也有人认为是欧洲人口密度低,没有必要修建高楼大厦等。
但是,这些回答都没有涉及一个根本问题,楼房和建筑的用处。楼房和住宅是为人居住和使用的,那就要以人为本。以人为本的本质是,安全和宜居。四五层的楼房对于人的居住来说已经是足够高了,这样的建筑在安全和宜居上比动辄10层以上的建筑更为安全和方便。不用说,这样的建筑在遭受火灾等灾难之后容易逃生,就是从宜居的角度看,也有利于居住者的供水供电和供物,更有利于居住者走出房门,亲近自然,接触大地。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高楼可能是人类最大的坟墓。为安全和宜居起见,中国的建筑该考虑限制和终结高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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