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澳门黄金城:超常规的货币供给已经产生了通胀预期的问题。
为了有效应对国际金融危机,遏制经济急速下滑,政府采取宽松的货币供给政策刺激需求,是有道理的。在危机对经济影响十分严重的情况下,这种货币供给宽松程度放得更开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根据费里德曼的“恒定货币数量原理”,无论什么理由的货币过度供给,都会引发通货膨胀。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这里的问题就在于,货币供给宽松的合理“度”在哪里?现在美国和欧洲国家的反危机货币政策,即所谓量化宽松政策,也碰到这个问题。
中国政府实施的货币政策的宽松度是前所未有的,在2008年的经济总量为44000多亿美元的背景下。今年前两个季度的新增长贷款超过7,5万亿人民币——约10000亿美元。这个巨大的货币总量供给的宽松度是合理的吗?我认为问题应该两面看。一方面,国际金融危机使中国经济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增长急速下滑,在这个时候打破常规性货币供给,采取超越常规的货币扩张政策,是一种很难避免的选择。中国经济在较短时间内止跌回升,也证明了这种选择的合理性。但另一方面,问题也恰恰出在这个“超越常规”上。根据国内以往常规经验,如果广义货币M2增长连续两个季度超过16%~18%,必定在后面的时间带来通胀。今年1—7月M2的平均增长已高达23,2%,6月份达到28,5%,6个月的信贷总量达到创纪录的7,5万亿。如此超越常规的货币扩张,既超越了政府以往宏观管理的常规经验,也超越了企业和老百姓家庭的常规经验。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敢说这样的选择没有风险。在“无常规经验预期”的情况下,“恐慌预期”就很难避免。由此,尽管目前国内实际物价水平还比较低(7月份的CPI为-1,8),也仍然产生了普遍的社会通胀预期。当前股票价格大涨大跌,房地产价格逆势大涨,燃油、钢铁价格快速上涨,就是这种社会通胀预期的一种经济反映。未来可能发生的资产价格泡沫风险绝不可低估。现在最令人担心的事情是,在今年年底和2010年上半年经济全面回升之后,新一轮通胀预期也相继开始并不断增强,很可能出现一种伴随通胀的新一轮增长。
同时,为了应对货币政策的传导滞后效应,货币扩张总要有一个适时收敛和调整,这个收敛和调整的“点”定在什么时问,即不能提前也不能滞后,也是一个很大难题。
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现在国内政策研究领域和学术界有三种主要观点。一种认为完全无须担心通胀问题,因为现在消费物价和生产资料价格还在负位运行,继续实施财政扩张政策对货币供给的需求量仍然很大,如果骤然减少货币供给,就会严重影响政策的后续实施。第二种观点认为,超常规的货币发放和过度充裕的流动性,已经导致了很强的通胀预期,经济复苏之后可能出现乘数突然放大,如果继续维持现有政策不变,必定在增长进一步上升过程中引发新一轮通货膨胀。第三种意见认为,当前面临信贷需求压力和通胀可能性的两难选择,不能简单的二者选一。宽松货币政策不能放弃,但同时需要在持续强度和信贷结构上适当调整,例如逐步降低信贷增长水平、央行加强收回流动性、防范国外热钱大量流人、扩大中小企业和市场化信贷投资的力度,等等。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三种观点。
我认为特别应该警惕近年来在我国反复发生的成本推动型通胀。我国工业增长方式对资源产品的依赖度很高,同国际市场价格的关联度也很高。现在国际油价从每桶30多美元上涨到70美元,导致中国两次调整国内油价。已明显影响国内物流价格。随着投资和生产的进一步增长复苏,肯定会在推动资源产品和消费品成本上升体现出来,很可能导致出现成本推动型通胀。根据中国的消费传统,第三季度是消费淡季,实际需求推动CPI的压力并不大,食品和消费品价格的走软仍会主导CPI走势。由于国内燃油价格会随着国际市场石油价格上涨而再次上调,CPI在8月份有可能转为正值。进入第四季度特别是12月份随着居民消费旺季到来,形成消费品价格连续上升,拉动CPI大幅上涨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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